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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if线（第1页）

在事情的走向变得奇怪起来之前，这对竹马竹马一起长大，但还顽强地玩起了身份梗的未来世界最佳拍档其实是有挽救的机会的。

克拉克很清楚，布鲁斯肯定知道自己在大都会原地出道，成了超人——

毕竟他就没认真在竹马面前掩饰过，制服基本照抄超级小子时期的也就算了，那张脸也是毫无遮挡。

反正他上大学之后就找到了氪星父母留给他的孤独堡垒，拿到了氪星黑科技眼镜，除了布鲁斯和爸妈，他以超人身份见到的人恐怕都不会将这张脸跟克拉克联想到一起。

但是，克拉克承认，当他穿上截然不同的黑色制服，鬼鬼祟祟地跑到哥谭以氪星神话人物“夜翼”为代号打击犯罪的时候，他确实是不太希望有人知道的。

所以与超人毫无遮挡的面容相对，夜翼戴着多米诺面具，将自己的面部遮掩起来了，并且也尽量改变了自己的说话和行动方式。

他希望，不要有人把他跟克拉克或者超人联系起来。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是以夜翼的身份在哥谭开个义警小号，压榨自己本来就不多的休息时间，还是要在竹马面前隐瞒这一层马甲……

如果非要说的话，克拉克想，他大概是希望布鲁斯能够过得更好吧？

布鲁斯的灵魂里一直有一个缺口，下着哥谭细细密密的阴雨，克拉克一直都知道。

在孩童时期，趴在布鲁斯的胸口的时候，他就听到了那里面下雨的声音。

长大之后，他终于明白，让布鲁斯的眼神那么忧郁，让布鲁斯成年之后决定周游世界的根本原因都在于哥谭，那座伤害了她的每一个子民的罪恶都市。

在两人初遇的那一天，他被那双蓝眼睛中的忧郁深深地吸引了。

但是在两人成为最好的朋友之后，他发自内心地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让哥谭稍微好一点，让布鲁斯眼中的忧郁稍微少一点。

哪怕不能使用任何超能力，努力挤出空闲的晚上时间，在哥谭各种挨打，各种被骗，只要能够改变哥谭现状哪怕一点点，克拉克都会觉得很值得。

然而，让人沮丧的是，他这三年的努力不能说没有，只能说聊胜于无。

一想到归来的布鲁斯看到的还是一个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充满罪恶的哥谭，他的努力并没有给他提供一个更加舒适的环境，克拉克就觉得非常难过。

因为他知道，布鲁斯终究会把这样的哥谭当做自己的责任的。

但是，就好像人间之神也无法背负整个地球，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背负一座城的重量呢？

他会更忧郁的，但是克拉克已经不再为那样的忧郁而着迷了，只希望他能够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因为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到原本想做的事情，再加上布鲁斯曾经三令五申他绝对不能管哥谭的事情，克拉克本来就很犹豫要不要告诉布鲁斯自己就是夜翼。

思来想去，他决定先试探布鲁斯的想法，然后得到了以下回应——

“啊哈？夜翼是什么东西？没有这个能力，还想揽下哥谭的烂摊子，他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超人吗？”

克拉克：“……”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两次，憋屈，难过。

“可是夜翼的目的是想让哥谭变得更好……”他忍不住弱弱地辩解了一句，然后在布鲁斯冰冷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低。

“……你不喜欢他吗？”

“不是不喜欢。”布鲁斯纠正他。

看到克拉克亮起来的眼睛，他顿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不对——

这家伙该不会是夜翼的粉丝吧？

绝对不行！克拉克只能粉哥谭的一个义警——那就是蝙蝠侠！

“确切地说，我很厌恶这样没有自知之明还哗众取宠的人。”

克拉克：“？！”

天塌了，布鲁斯居然讨厌夜翼！

他整个人都有点失魂落魄了，但是毕竟作为超人出道四年，还是有点表情管理的，一时间居然没让布鲁斯看出来。

偏偏在这个时候，布鲁斯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最近新出现的哥谭义警蝙蝠侠是一个多么可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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