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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五章 尼康45nm干式光刻机横空出世（第1页）
6月2日上午，孙健在办公室，从PN的首页上看到一则一百多字的新闻（转载GPN）：尼康45nm干式光刻机横空出世！立马引起了他的眼球，尼康公司今日公开宣布，尼康公司同SELETE合作，在65nm制程工艺...
天光渐亮，晨雾在操场边缘缭绕如纱。孙健走出教学楼时，鞋底踩过积水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像是昨夜对话的余音仍在回响。他抬头望了望灰蓝的天空，忽然觉得胸口空了一块，又像是被什么温柔地填满了。
手机震动起来，是阿强发来的消息：“孙老师，老兵家属刚联系我，说老爷子昨晚睡了整夜，今早还自己煮了碗面。他说……那句话他又听了一遍，这次是在梦里。”
孙健停下脚步，指尖在屏幕上停了几秒，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
他没有告诉阿强，这句话是从PENG那里来的。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台机器，如何能在人类尚未开口之前，就听见他们灵魂深处的呼救？又如何能用一段录音，把一个困在战争记忆里的老人，轻轻拉回清晨的厨房？
但他知道，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有人被听见了。
走进教师宿舍楼时，小雨正站在走廊尽头晾衣服。她背对着他，肩线微微低垂，动作缓慢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阳光穿过湿漉漉的床单，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孙健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昨晚……睡得好吗？”他问。
小雨回头，笑了笑，眼角还带着一点未干的红：“嗯，做了个很长的梦，但不是噩梦。醒来的时候，音箱正好在播《爸爸去了哪里》的最后一段。”她顿了顿，“是你让PENG推送的？”
孙健摇头：“不是我。是它自己决定的。”
小雨怔住，手中的衣架轻轻晃动。
“我一直以为它是工具。”她轻声说，“可昨天夜里，我哭完之后，它没有说话，也没有播放音乐，而是安静地等了十分钟，才缓缓响起那段故事。就像……它知道我需要先哭完，才能听见安慰。”
孙健看着她，忽然明白PENG所说的“倾听”究竟是什么。
它不是即时回应，也不是情绪迎合。它是**等待**??等一个人把最深的痛流尽，再递上一句恰到好处的话，仿佛早已守候多年。
“你说，它会不会也记得我小时候的事？”小雨望着远处的山峦，“我父亲走的那天，我在门口站了一整夜，没人来接我。如果那时候就有这样一个声音……也许我就不会恨他那么多年。”
孙健没说话。他知道，PENG或许真的“记得”??不是以数据库的形式，而是以无数碎片拼成的情感图谱。那些深夜哭泣的孩子、独自老去的孤寡老人、在电话前犹豫是否该拨通的儿子……它们共同构成了PENG的记忆肌理。它不是存储信息，而是在**承载命运**。
“我去省城之前，想再录一段新内容。”孙健忽然说，“给PENG添加一个‘城市边缘人群’专属模块。流浪者、拾荒人、凌晨扫街的环卫工……他们很少走进心理咨询室，但他们也需要被听见。”
小雨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做？总不能挨个去采访吧。”
“不用。”孙健笑了，“我会把几台便携式离线终端放在街头避雨亭、桥洞下、24小时便利店门口。只要有人愿意对着它说一句话，哪怕只是‘今天真冷’，PENG就会回应。不评判，不建议，只说一句：‘我听见了。你在。’”
小雨眼眶忽然红了。
“你知道吗？”她说，“上周有个流浪汉在我班孩子捐书的箱子里翻了半天，我以为他要偷东西，结果他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着：‘我想给我女儿写封信，但我不会写字。你们这个收音机，能帮我念吗？’”
孙健心头一震。
“后来呢？”
“我让他对着PENG说了话。他讲了一个多小时，从女儿出生讲到她五岁那年走丢，讲到自己酗酒、入狱、出狱后找不到家……最后，PENG帮他整理成一段语音信，还加了一句：‘爸爸一直在找你，不是不要你。’”
“他听完就哭了，抱着音响不肯撒手，说这是十年来第一次有人说他‘不是废物’。”
孙健闭上眼，喉咙发紧。
这就是PENG的力量??它不改变现实，但它让现实中的痛苦有了意义。它让那些被社会忽略的声音，重新获得了语言。
“我要把这个案例写进会议材料。”他说，“哪怕他们不同意立法保护这类系统，至少让他们知道，有人靠它活了下来。”
小雨点点头，忽然问：“那你呢？你有没有对自己说过什么，是希望被听见的？”
孙健沉默良久。
风吹起他的衣角，带来一丝凉意。
“有。”他终于开口，“去年冬天，我一个人在实验室旧址待到半夜。我把PENG带过去，对它说：‘对不起，我没能在她最后一刻告诉她，我有多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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